每每陆薄言都会大方的承认,不怀好意的问她,我吃醋了,你打算怎么办?
然而,理智却促使他把拒绝的话说了出去。
周六这天,在家呆了一天后,晚餐时间陆薄言出去应酬,出门前他告诉苏简安:“我可能要很晚才回来,你自己先睡。”
陆薄言眯了眯眼,苏简安的背脊突然发凉,总觉得陆薄言又会用什么手段强迫她乖乖给他处理伤口。然而没有,他真的自己给自己处理起了伤口。
记忆里那段痛失母亲的岁月,那天山上的惊雷和暴雨,都无法再惊扰她的入眠。
碰上苏简安,不止是习惯,他的理智也要崩盘。
洛小夕无言以对,挣扎着要起来。
陆薄言唇角的笑意始终未减退半分,他走过去拉开窗帘,带着暖意的阳光一下子涌进室内,照在床边毛茸茸的白色地毯上,明媚美好。
洛小夕那碗很小,只有几个馄饨沉在汤底,苏亦承催促她尝尝,末了又问她这种馅料味道如何。
陆薄言坐在后座,一直望着车窗外。
只有刚才差点酿成的冲动,在他的意料之外。幸好洛小夕抽了他一巴掌,否则……
陆薄言挑了挑眉梢:“你每天败个百八十万,这个家还不会垮。”
是新开的花,鲜妍的花瓣上还沾着晶莹剔透的水珠,一片生机美好的景象,墓碑上的照片却已经泛出了陈旧的huang色。
……
他怕自己会再度失控,站起身来:“你先睡,我去洗澡。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床板太硬了,她翻来覆去,怎么都找不到一个舒服的姿势,怎么都睡不着。
出去了,不接他电话?发生命案的14号楼周边灯火通明,苏简安边解开安全带边对陆薄言说:“你在市中心不是有套公寓吗?别开车回去了,浪费时间和精力,去公寓睡几个小时吧。”
吃醋?“查一查最近几年才跟你的手下。”陆薄言说,“卧底总要跟上头的人接头,不可能次次都天衣无缝。”
其实,苏亦承只是临时想到馄饨馅料的新做法,想回去试试味道如何。然后他的唇就覆了下来。
“秦魏,”她的声音变得无奈,“本来,我们是可以当好朋友的。”洗完澡后,苏简安拿来纸笔,趴在床上拆解陆薄言那个公式,就像正面临一具充满了谜题的尸体。
洛小夕这才发现他的异常:“你怎么了?”她发誓,她不打高尔夫的,了解她的人不会给她寄这个,不了解她的人不会给她寄东西。